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心插柳-《晚清之乱臣贼子》
第(2/3)页
“在你们眼里,我的湖北新军已经算是能打了吧?可我明白告诉你们,湖北新军的6师放在洋人的战场上,顶天只算一支合格的军队,绝不是洋人精锐的对手。湖北新军的水师,在洋人的水师面前,最多只能算是三流军队,现在的世界海军霸主英国海军,随便拉一支分舰队出来,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把湖北新军水师轰得连渣都不剩!”
“更不要小看汉口武备学堂里那些洋人教官,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真正的身经百战,都是军队伤亡过半还能带着士兵叼着烟斗排队前进的真正狠角色,带兵作战的能力比我都只强不差。只有跟他们学,你们才能学到全世界最先进的战术技巧,不再重蹈鸦片战争时的覆辙,三元里几万人都打不过洋人的一个连百把人!”
如果不是都知道鸦片战争时被英国龙虾兵吊打的惨痛教训,吴越肯定说服不了曾国荃和彭玉麟等人再进学堂,但也正因为知道洋人军队的厉害和想知道洋人军队究竟为什么这么厉害,曾同学和彭同学等人还是乖乖的背起了书包重进学堂,接受洋人教官和吴越的再教育。
在此期间,吴越也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再次扩建直系抚标的行动,扩军的理由也很无耻,鉴于吴军第三兵团曹炎忠已经调往九江驻扎,吴越很不要脸的把曹炎忠部的番号从自己的抚标编制中暂时抹掉,一边借口补充编制,在湖北再次招募两千兵丁建立第四兵团,一边让曹炎忠在九江把第三兵团扩建为六个营三千人,如此一来一去,吴越的直属军队实际上就变成了一万三千人。
钻编制的空子变相扩军不算,得到咸丰大帝的嘉奖令后,吴越又更加不要脸的找到花沙纳,借口咸丰大帝要求自己练兵备用,也借口水师还需继续补强以争夺长江中游的制江权,想再招募三千人把自己的抚标编制扩大为十六个营。
面对着吴越的无耻要求,一向对吴越言听计从的花沙纳也有些心惊胆战了,不但没敢答应还说道:“慰亭,太过了吧?我大清各省巡抚,抚标通常都是左右两营,正式编制最多的广西抚标也不过六个营三千人,就算现在为了平定长毛,各地督抚都有扩建督标抚标,可也没夸张到你这地步,要建十六个营的抚标啊?”
“花制台,晚辈也知道有些多,但湖北的情况实在太过特殊。”吴越振振有辞的解释道:“长毛匪数次入寇湖北,两次攻占省城,湖北绿营接连作战伤亡惨重,兵力几尽枯竭,急需补强兵力。此外湖北通衢九省,负有援救周边诸省之责,湖北水师还得负有与长毛匪争夺制江权的责任,若无强大兵力屯驻省内做为机动,如何能够担得起如此重任?”
花沙纳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扩建抚标?扩建鄂勇和恢复绿营,不也是一个样?”
“花制台,我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鄂勇和绿营,能堪大任吗?”吴越反问,又说道:“花制台,你也是亲眼看到了的,晚辈不是没有从抚标中抽调精兵强将去帮着训练鄂勇和绿营兵,但是不管怎么练,鄂勇和绿营兵就是战斗力不及晚辈的抚标。原因是什么,没有得力的将领统兵,没有持之以恒的严格军纪管束,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重新散漫下降,即便放了出去也派不上多大用处。”
花沙纳又不吭声了,半晌才说道:“慰亭,抱歉,这事老夫不能答应你,你如果一定要继续扩建抚标,只能自己上折子请旨。但是在这之前,老夫还得给你一个警告,不要忘了你老师曾国藩的教训,朝廷为了坚决不给他地方实权,原因是什么,你是聪明人自己明白,老夫就不点破了。”
吴越大失所望了,吴越很清楚满清朝廷绝不会允许自己把抚标规模扩建得这么夸张——之所以厚颜无耻的要求花沙纳同意,真正目的也不过是拉花沙纳给自己当挡箭牌,将来满清朝廷责问,吴越可以拿经过花沙纳同意的借口搪塞。
花沙纳的确是老好人,即便没上吴越的恶当,顶在前面为吴越遮风挡雨,却还是又给吴越出了一个好主意,建议道:“慰亭,要不这样吧,你也别急着上表恳请扩建抚标,先找你熟识的天子近臣探听一下风声,看看皇上和朝廷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决定是否上表恳请才最为稳妥。”
花沙纳没点明究竟谁是吴越熟识的天子近臣,也用不着点明,心领神会的吴越谢过了花沙纳的好意指点之后,马上就让赵烈文代笔,给与自己八字相投的肃顺去了一道书信,鬼扯了一通扩建湖北抚标的理由原因,又很不要脸的自称说担心这么做会让朝廷误会,请肃顺代为试探咸丰大帝对此的态度。
过了一段时间,靠着勉强还能维持运转的驿站,肃顺的回信终于还是送到了吴越的面前。然而让吴越大失所望的是,肃顺不但明确警告吴越不要重蹈曾国藩的覆辙,导致咸丰大帝的猜忌提防,还顺便向吴越出预警,说是他的死对头柏葰已经进了军机处掌握大权,正在事事处处和他做对,一有机会也肯定不会放过肃党骨干吴小买办,要吴越谨慎行事,千万不要给柏葰抓住把柄,尤其是别在关于洋人的方面被柏葰抓住把柄,否则就是自己也很难为吴越开脱。
“没办法,看来只好启动第二方案,打鄂勇的主意了。”
很是无奈的把肃顺的书信放下,吴越只能是继续开动满是坏水的脑袋,开始琢磨如何以练兵为名,乘机把自己的亲信部下安插进鄂勇中带兵掌权,设法控制部分鄂勇,间接的控制更多军队。
琢磨得正起劲的时候,赵烈文和阎敬铭突然有说有笑的进到了后堂,抬头见赵烈文笑得古怪,吴越好奇问道:“惠甫,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