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革命诗人-《法国大文豪》


    第(1/3)页

    在这白金的夜里,黑夜遂被夜色染黑。——《西班牙宪警谣》

    就像在巴黎的盛景之下,依旧铺设着不为人知的高压线,警惕着追求平等和自由之人,此路不通。

    魏尔伦小声的问道,“只是我不太明白,诗人描绘的黑色眼睛,指的是黄种人还是西班牙人?亦或者还有别的含义?”

    波德莱尔回过头,对迷惑不解的魏尔伦,耐心的解释说道,“黑色并非详细指某种瞳孔的颜色,更多的是意象上。在茫茫的黑暗里,眼睛是唯一的明灯。眼睛始终是透明的象征。然而,诗中的眼睛却是黑色的眼睛。这是诗人心中的感受,也是诗人的深刻反思。这感受是撕心裂肺的创痛,是一种日积月累的沉淀。这反思是沉重的,后面潜藏着巨大的恐惧。而这些又都指向了‘黑夜’。”

    说到黑夜之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从拿破仑一世的文化禁锢之后,虽然第二帝国呈现出爆发之势的繁荣,但是共和派却将这种繁荣称之为保守派最终的荣耀。

    共和国的黎明终将来到,笼罩在法兰西国土上十几个世纪的帝制将会成为历史上的阴影。

    “能够写出这首诗歌的人,想必是一位革命诗人吧。”

    小仲马对于那一句黑色的眼睛抱着极高的赞叹。

    “这首诗在审美原则上是全新的。它避开了情感的直抒,弃置了景象的实叙,它没有着意建构完整的意境,只是用意象、用隐喻,在浓重的黑色背景上凸现了一双不同寻常的黑色的眼睛,在眼睛的前方,似乎可以看到从乌云的缝隙中射出一束白光。”

    这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他们还停留在对社会伦理道德沦丧的控诉,对黑暗天主教会的愚昧抨击之时,这首更为隐晦且大胆的诗歌已经将苗头对准了第二帝国的压迫统治。

    “两人的诗歌,谁更胜一筹呢?”

    屠格涅夫看完了《牧神的午后》和《回答》之后,已经感觉这两首诗歌都到了无出其右的境地。

    “总而言之,G和加里安是两种不同的境地。一个在象征主义上的发挥到淋漓精致的精髓,另外一位却是用巧妙的隐喻手法批判现实的黑暗。一个革命诗人,一个追求自由的灵魂。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是巴黎诗歌上的‘双壁’。”

    波德莱尔的叙述已经奠定了他们在诗歌上的一席之位。

    “只可惜我并不知晓G的真实身份,只有匆匆的几个照面。”

    波德莱尔语气遗憾的说道,“不然他跟加里安一样,完全有资格踏入我们的俱乐部。”

    “G先生还好说,不过加里安怕是年少成名,不免引来一些不合时宜的老家伙嫉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