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兄弟,传火么-《法国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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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熟悉的音容笑貌,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滴眼泪落在了报纸上,浸湿了文章的标题。

    《革命之魂:死火》

    “我梦见自己在冰山间奔驰。”

    “这是高大的冰山,上接冰天,天上冻云弥漫,片片如鱼鳞模样。山麓有冰树林,枝叶都如松杉。一切冰冷,一切青白。”

    “但我忽然坠在冰谷中。”

    “上下四旁无不冰冷,青白。而一切青白冰上,却有红影无数,纠结如珊瑚网。我俯看脚下。”

    “有火焰在。”

    勃朗宁喉头哽咽,终止了念诗,他低下头,双手掩盖住已经泛红的眼眶,以及昔日的温情。心中也牢牢地记住这位诗人的名字。

    托洛茨基。

    …………

    这篇不算诗歌又不算文章的作品,引起了伦敦文人的广泛讨论,保守派鄙夷文章不按格律写诗的错误,而执意破旧迎新的激进派却惊呼他形式上的新颖。

    加里安的文章并不是最受欢迎的,但绝对是最具争议性的。

    尤其是在一堆保守文人的中间。

    “这是死火。有炎炎的形,但毫不摇动,全体冰结,象珊瑚枝;尖端还有凝固的黑烟,疑这才从火宅中出,所以枯焦。这样,映在冰的四壁,而且互相反映,化成无量数影,使这冰谷,成红珊瑚色。”

    “当我幼小的时候,本就爱看快舰激起的浪花,洪炉喷出的烈焰。不但爱看,还想看清。可惜他们都息息变幻,永无定形。虽然凝视又凝视,总不留下怎样一定的迹象。”

    “死的火焰,现在先得到了你了!”

    “等等,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也配称作是诗歌?”

    房间里爆发出了一阵嘲讽。

    弗雷德里克站在自己兄弟丁尼生面前,肆无忌惮的嘲讽着加里安的作品,他挥舞着手中的稿子,说道,“丁尼生,这人的诗歌和你相比,简直就是黄金和石头的区别!”

    “哦?”

    埋头读书的丁尼生从纸张中间抬起了头,他被自己的哥哥念出的句子提起了兴趣,问道,“你在看什么东西?”

    “一个挑梁小丑的诗歌。”

    弗雷德里克不屑的说道,“这人听说是从巴黎逃往而来的文人,刚刚在伦敦打响了小名气,现在就公开登报声明,为一个煽动叛乱的罪犯辩护,引起了伦敦文艺界的围剿。他居然还写了两首诗歌反驳。不过他的诗歌水平比小说的水准差多了,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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