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在汪秋月肝肠寸断的哭声中,姜老太脸上的每一道都皱纹都露出痛快来。 看的周遭人摇头叹息,也不知是为了汪秋月还是姜老太。 “时间到了,行刑吧!”村长清了清嗓子。 几个壮年男子抬起装着汪秋月和聂老三的笼子走向河边。 林婉娘扑上去疯狂阻止,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秋月吧,她已经知道错了,你们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村长,求求你们了。” 抬笼子的大汉不耐:“林婉娘,汪秋月犯了村规,就该惩罚,要是不罚,村里就乱套了。” “就是,你哭哭闹闹就想汪秋月不挨罚,以后大家都学你,村规还有什么用。”有人极为不满林婉娘的胡搅蛮缠。 林婉娘仍然死死抓着汪秋月的笼子不放:“秋月错了该罚,但是罪不至死。” “把她给我拖下去!”被一再阻扰的村长忍无可忍,“我们三家村的规矩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当下就有几个看不惯的妇人上前来拉林婉娘。 林婉娘死死抓着笼子不放,哪怕手指流血也不松开,然到底人微力轻,她被硬生生拉开。 被拖走的林婉娘痛不欲生地哭喊:“秋月!” 汪秋月已经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姐姐,姐姐,来生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好一段感天动地的妻妾情! 于是有人叹息:“这林婉娘倒是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的林婉娘无能为力地看着汪秋月连人带笼子抬到河水深处放下,哭的肝肠寸断。 约莫一炷香之后,确认里头的人必死无疑,村长带头离开,围聚的村民也纷纷散了。 林婉娘跌跌撞撞跑向河里,这回无人再阻拦,村里并不阻止家人收尸。见林婉娘单薄的身体吃力又坚决地拖拽着竹笼,终于有人动容,上前帮忙,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姜老太没有阻止,她只是阴沉沉地盯着林婉娘把汪秋月拖上岸,探了下鼻息后,趴在笼子上哭的伤心欲绝。 姜老太冷冷勾了下嘴角,两道法令纹变得更加深刻,深深看一眼林婉娘后,拄着拐杖离开。 一回到家,竟见一只鸡在枣树下叨啄,姜老太瞳孔扩张,气不打一处来:“鸡怎么会跑到院子里来,来弟,死丫头干什么吃的。” 她见不得腌臜,所以鸡窝鸭圈都搭在院子外,决不被允许跑进院子里,进一次,姜来弟就会被毒打一顿。 姜归待在屋里没出来,鸡是她故意引进来的,出现在枣树下更是她有意为之,她想让姜老太发现枣树下的秘密。 姜老太气急败坏,正要去教训姜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枣树下那块地像是被翻过,当下心头剧颤,急忙飞奔过去。 “嘎。”公鸡被惊飞了出去。 姜老太都顾不得上面的鸡屎,左顾右盼找到一把铲子就开始铲土,身手灵活的哪里像个常年需要卧床吃药的病人。姜归觉得姜老太这病就是闲出来的,遇上要紧事,腿脚可不就利落了。 铲出老大一个坑,都没铲到红木匣子,惊惧交加的姜老太撑着一口气在旁边又铲出几个坑。铲的姜明珠都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询问:“奶奶,你在找什么?” 找她的私房钱,找姜家剩下的所有财产,可她找不到了。姜老太两眼发直,脸上恐怖的丁点血色都没有,整张脸苍白的可怕。 强烈的不安涌上姜明珠的心头:“奶奶?奶奶!”最后一声徒然惊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