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芳草恨毒了陈金花,新仇旧恨齐齐涌来,彻底击垮她的理智。她恨,她好恨。陈金花把章思甜当宝贝,却把她的女儿当杂草。陈金花疼女儿,难道她就不疼吗?十月怀胎生下来,怎么可能不疼。可是她这个当妈的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女儿,为了让娘儿几个日子好过一点,她只能叮嘱女儿乖乖听陈金花的话,女儿的确听话,她都那么听话了,为什么陈金花还要伤害她的女儿,为什么! 薛芳草双眼赤红,布满怨恨,冷不丁听见章四海的声音,一股恶气直冲天灵盖,薛芳草放开鼻青脸肿的陈金花,转而扑向章四海。 姜归包括章大队长在内的人没有丝毫阻拦,反倒在章二河要帮忙时,姜归好巧不巧踩住章二河的手,章二河惨叫。 章四海也在惨叫,爆发的薛芳草战斗力惊人:“她是你妈!大丫难道就不是你女儿!章四海,你妈害死了你的女儿,你居然还在安慰你妈,你问过女儿一句吗?那是你女儿,你亲生女儿她快死了,她要死了!被你妈害死了!你妈是畜生,章四海你也是畜生,虎毒不食子,你们章家人就是一窝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畜生,畜生,畜生!” 薛芳草连打带咬,章四海顶着满脸血痛苦道:“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在你妈眼里只有章思甜,其他孙子孙女都不算人。你们章家兄弟眼里只有你妈,老婆孩子也不是人。这么喜欢你们妈,你们娶什么老婆生什么孩子,跟你们妈过日子啊。”薛芳草声嘶力竭,“你妈你妈,一听到晚你妈,章四海,你怎么不帮你妈舔腚!” “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许闹事。” 医护人员姗姗来迟。 带着伤的章家母子三人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离开,薛芳草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凄凉又无助。 章大队长沉沉一叹,作孽啊!他看了看姜归,意思是让姜归劝一劝,毕竟都是女人方便,又做了好几年的妯娌。 等薛芳草发泄得差不多了,姜归上前扶住薛芳草的胳膊:“地上凉,坐在椅子上等,出来了大丫还需要你照顾,你不能倒下。” 满眼泪水的薛芳草抬头,直愣愣地望着姜归,木头人一般被姜归搀扶着走到长椅上坐下。 “大丫不会有事的,是不是?”沙哑的声音从薛芳草嘴里问出来,她直直看着姜归,似乎只要姜归说一句是的,便能救赎她。 “是的。”姜归语气笃定,这个时候她必须给薛芳草信心,不然她会支撑不住。 薛芳草神经质一般重重点头:“是的,肯定是的,我家大丫是个好孩子,天天帮忙做家务,做家务。”破碎的呜咽声溢出来,薛芳草捂住嘴,“陈金花这个老虔婆,她不得好死,她怎么不去死,这个老虔婆,老妖婆!” 姜归看了看她,并不言语。 薛芳草兀自诅咒着,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排解恐惧。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大门开了,六神无主的薛芳草无意识揪住姜归的手臂,在医生宣告抢救成功时,薛芳草欣喜若狂,她冲上去抓住推车嚎啕大哭。 远处的章四海犹犹豫豫地挪上来,他老早就过来了,却不敢靠前,至于陈金花和章二河一直没有出现。 “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来,你滚啊,你怎么不去安慰你妈,你来这里干嘛!”薛芳草歇斯底里地推搡章四海。 “你够了,薛芳草!大丫不是没事嘛!”章四海愤怒咆哮。 “这叫没事!”薛芳草指着小脑袋被纱布严严实实裹起来的女儿,“是不是只有死了才算有事!章四海你还是人嘛!” 章四海烦躁:“那你想怎么样?” 踢打着章四海的薛芳草怔住了,是啊,她能怎么样?就算陈金花差点害死了她的女儿,她又能怎么样?她们母女还得回去那个家,继续伺候陈金花母女。因为她今天的大逆不道,陈金花这个老妖婆肯定会加倍报复她。 灭顶的绝望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垮了薛芳草,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不知不觉打湿整张脸,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薛芳草让章四海进了病房,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送他们过来的章大队长等人都走了,姜归和他们一起离开。 “嘿,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居然一脚就能踹翻两个人?”说话的是陪章四海兄弟来的章胜利,他是章二河的堂弟。虽然是堂兄弟,不够章胜利对姜归并没有敌意。一来情分没到那份上,二来章二河干的那些事的却挺让人无语的,妹妹吃香喝辣儿女吃糠咽菜,一般人干不出这种事。 姜归就说我干的那些话要是没力气也干不了。 章胜利想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不管是喂猪还是阉猪都需要力气,再想想上次她把章二河摁着打。忽然觉得以前的章二河真辛福,以前姜慧被他打,那不是打不过是顾念夫妻情份。姜慧不顾念了,章二河就麻爪了。再看看离婚后,姜慧的日子那是越过越好,工作有了,人也越来越有精神气,反观章二河日子一团乱。 “要是章二河来求你,你可别心软回来。”章胜利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看看大丫,你可别想不开。” 姜归笑了下:“傻子才回来。” 章胜利就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