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晚安早睡。-《诱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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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酒精度很低,毕竟女孩子,而秦戈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沈暮和他喝的是果汁。
而江辰遇今晚也没沾酒。
原本放置在手边的高脚杯,变成了那杯樱花星冰乐。
饭局中。
秦戈闲聊说起:“小暮最近有什么打算?”
沈暮刚喝了口果汁,闻言轻轻放下玻璃杯,“应该边实习,边准备功课。”
“如果考研有困难,不用客气,跟我说。”
他惯常爽朗,沈暮也不过分拘谨,老实回答:“嗯……数学有点头疼。”
“哈哈,果然数学是女生的天敌。”
秦戈笑了两声,又对她说:“学校每周末都设有考研课,我帮你打声招呼,有需要你随时来。”
“太感谢您了秦老师。”
秦戈一句玩笑轻松带过:“你就当我求贤若渴。”
沈暮抿唇轻笑。
这时陆彻歪过脑袋,语气细腻:“小仙女专业学的什么呀?”
沈暮温声:“美术。”
陆彻贴心地帮她倒满果汁,“准备在哪实习呀?”
沈暮略微沉吟:“……还没想好。”
其实她做出这个决定都没多久。
陆彻瞬间生出想法,看向食不言的某人。
“诶阿遇,你们九思美工部,对美术师的手绘功底要求很高吧?”
江辰遇漫不经心抬了下眼皮。
只见陆彻继续笑嘻嘻:“不如让小仙女到九思实习呗!”
沈暮倏而一惊。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能广开后门的地步,况且他一看就是秉公办事的人,要他违背原则,她会谴责自己良心的。
不想为难任何人。
沈暮连连摆手:“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
虽说九思的门槛很高,能得到锻炼的机会并不容易,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向来都觉得受之有愧。
说完,沈暮静静呼吸,努力平复心绪。
江辰遇倒是没多言,指间的叉子搁到餐垫,而后不急不徐捏起口布轻压了下薄唇。
沈暮没有直愣地看他,但注意力皆集中在余光里。
这样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吃饭擦嘴而已,举手投足间都能如此矜贵优雅。
在法国,遇见的大多是络腮胡硬汉。
一定是她没见过世面。
沈暮正这般想着,那人温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上回到九思,是来面试的?”
闻言沈暮顿住。
上回在九思,不就是那天在电梯里那回?
想了半晌明白过来,沈暮心底蓦地一哆嗦。
妈呀,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呜……口罩白遮那么严实了。
这么糗的事他就不能忘了吗!
当时当下,沈暮内心深处一言难尽,如有千万只土拨鼠在激昂踩踏。
不能被瞧出破绽,所以面上只能故作平静。
沈暮摇摇头,凝笑说:“不是,我朋友在九思的美工部工作,我是去找她的。”
秦戈正好嚼完口中食物,停顿了下,满脸疑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暮模糊回答:“就……挺久之前。”
听罢秦戈更迷惑了。
“你们在南大不是第一回见?”
“……”沈暮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这话她没法接。
在南大之前,他们有过多回际遇,但无一例外地惊天动地。
江辰遇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也不搭秦戈的话,他旁若无事道:“先吃,吃完顺路送你。”
这话是对她说的。
沈暮想也没想,忙答:“啊……好。”
叉住一块烤面包,沈暮低头刚想咬,思路一清,她忽地反应过来。
不对吧,什么叫顺路送她?
沈暮有点纳闷了。
想问他是不是送她回家的意思。
如果是的话,就要早点婉拒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这问得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沈暮又犯起了纠结的毛病,一时不晓得该不该开口。
秦戈和陆彻也在纳闷。
你俩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不过总得来说,对沈暮而言,这一餐并没有想象中的焦虑和紧张,尽管不擅长打交道的她是独自一人在这。
包间的氛围精致浪漫,意式甜点可口香甜。
还有共进晚餐的人。
一切都让沈暮对这个曾认为薄情的世界,重新有了美好的感觉。
有句话说,陌生人的善意最能打动人。
因为他们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而沈暮和他们不能算作彻底陌生,但绝谈不上多熟。
这是到现在为止,她第一次觉得回国是正确的决定,至少比孤身在法国好多了。
哪怕还是存在一些令人生厌的因素。
……
晚餐结束,将近晚8点。
高楼大厦霓虹闪烁,南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走出Godear,陆彻想邀沈暮一起到电玩厅游戏,但被江辰遇淡淡瞥一眼后,就蓦地没了声儿。
也不晓得是为何,他们又非情侣关系,但在江辰遇面前,陆彻就是莫名虚得连微信都没敢和沈暮加,只能乖乖坐上秦戈的车回去。
和两人告别后,他们还站在餐厅门口。
那时沈暮才确定,他真的是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从这里到江盛大厦,途径滨山东路。
而司机已将车开到眼前停靠,方硕下车为她拉了后座的门。
眼下拒绝为时已晚。
沈暮咬咬唇,只好跟着江辰遇坐了进去,微信告诉喻涵不用来接。
今夜的车里意外放起了音乐。。
一首婉转悠长的钢琴曲,没记错的话,是叫《爱的纪念》。
独特圆润和纯净的曲调,真的能使人放松。
后座暗得幽幽滟滟,冷气调节到舒适的温度。
沈暮静静靠坐,几近陶醉其中,昏昏欲睡。
半小时后。
迈巴赫商务开到春江华庭。
沈暮恍然回神,忙挎上小包准备下车。
“谢谢您送我回来。”
她鼻音轻微朦胧,在夜色里弥漫开来。
江辰遇侧首。
身边的姑娘双眸有点惺忪,唇边笑意柔浅,温顺间难得透露些微不加防备的慵懒。
她好像一只迷失在森林的鹿。
能让男人带着侵略性地想要冲动占有。
也能激起男人心底最温柔强烈的保护欲。
毁灭和溺爱,两种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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