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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没有五官，脸上空白一片。

    乍一看去还有点吓人。

    杨绒绒拿着蘸满朱砂的毛笔，思索着该给他一张怎样的面容？

    他的血和脏腑全都来自游碧落，但杨绒绒看到游碧落就烦，肯定不想让他变成游碧落那副面容。

    她得另外给他画个全新的脸。

    该画成什么样呢？

    必须要是好看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杨绒绒也不例外。

    她脑中先是浮现出沈温衾的脸，然后是临渊的脸，再之后是珩野和殊影的脸。

    他们四个的脸都无可挑剔，各有各的好看，算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之中，长得最好看的了。

    但要是将符人变成他们其中一个的模样，很容易引起误会。

    不如将他们四个的特点融合起来，取长补短。

    杨绒绒心里这么想着，手里的毛笔随之落下，开始细细地描绘起来。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

    符人脸上的五官逐渐清晰，一张极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了。

    杨绒绒放下笔，看着面前的符人，不由得愣住了。

    他的瞳孔是黑色的，但眼型却又是狭长的凤眸，跟临渊很相似。

    他的肤色较常人而言更加苍白，这一点跟殊影很相似。

    他的唇色很淡，唇形跟沈温衾很相似。

    他的鼻子很挺，长眉似刀般锋利，感觉很像珩野。

    他的身上集合了四个人的特点，颜值自然是没得挑的，但杨绒绒对他的感觉很怪，感觉很眼熟，像是以前在哪儿见到过这张脸。

    但仔细回想，她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样一张脸。

    也许是因为他的五官跟沈温衾、临渊、殊影、珩野有些相似，才会让她觉得眼熟吧。

    杨绒绒如此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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