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景珩当然是听她劝的, 他累极了,这夜也并未和她欢好,几乎是头刚挨着枕头,就睡沉了。 而宋昭则背对着他侧身躺着, 她借着幽暗的月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挪来内寝,奉在暖座小案上的那捧开艳了的卷丹百合。 后来的几日,长乐宫日日都会将新鲜的卷丹百合送到朝阳宫去,奉在萧景珩的内寝中。 不过每次替换下来的旧花,都没有被及时处理掉, 小福子会将那些百合偷偷带回长乐宫,先是用香火熏一熏花瓣,然后再将它们泡在清水里。 第一日倒还一切正常, 可到了第二日,那被泡在清水中的百合花瓣,竟然渐渐从橙红色褪成了淡黄色。 小福子乍惊,忙捧着水盆跑到内寝向宋昭回禀此事, “娘娘,果然有反应了!” 彼时,宋昭正独座暖座,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解闷, 听小福子所言,她下意识抬眉朝木盆上头浮着的花瓣瞥了一眼, 在瞧见那些褪色的花瓣后,宋昭攥紧了指尖捏着的一枚白子,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果然......” 小福子道:“佟常在那日送给众后妃的香膏,只在给惠嫔的那一份里添了花青粉进去。花青粉挥发极慢,气味幽淡不易被察觉,且可以在皮肤上停留许久。若是花青粉的味道和月麟香的气味同时沾染在了百合花瓣上,就会让花瓣过水后褪色。 满宫里头,只有皇上宫中用的是月麟香。而卷丹百合这两日都是放在皇上内寝暖座上的,惠嫔只有在内寝的暖座上坐过,且时间还不短,才会让她身上花青粉的味道也沾染在百合花瓣上......” 小福子的分析已经很透彻了, 这褪色的百合花瓣明摆着就是在告诉众人, 惠嫔可以自由出入萧景珩的内寝,且还能停留多时。 云杉也是吃了一惊,“可是这两日皇上都在宸贵妃那里,没有翻过任何人的牌子。嫔妃日常觐见皇上,都只在正殿。况且惠嫔也并非宠妃,她为何可以随意出入皇上的内寝?” 少顷,听宋昭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 “后妃都懂得在忌惮的人身旁安插眼线棋子,你以为这事皇上会不懂?只不过皇上安插棋子的手段,可比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高明多了。” 云杉震惊到无以复加,几乎是瞠目结舌道: “娘娘是怀疑,惠嫔一直都在暗地里替皇上盯着后宫事?” 其实这个怀疑,宋昭一早就有, 第(2/3)页